張重山面露喜色,說道:“好,那就叫無名劍法好了,對了,完事之后,這套劍法,我還得向你請教呢,你還得教教我呢。”
“師傅!”一聽張重山還要向江言請教劍法,張五張六倒急了,他們這些國術(shù)一脈的人,最講究輩份的,江言可是比他們還年輕的人,如果師傅向江言請教劍法,那么傳出去,會遭其他國術(shù)一脈的人笑話的。
張重山眼睛一瞪道:“怎么?你們還有意見?向江言請教劍法怎么了?就因為他年輕,你們覺得他沒資格?哼,我告訴你們,你們兩個,比他都差得太遠(yuǎn)了,不僅我要向他好好請教,你們你也得向他好好請教!”
見師傅不高興了,張五張六只得點了點頭,說道:“是!”
江言則是笑道:“老前輩,你這是什么話?你們,可都是我的前輩們,你們怎么能向我學(xué)習(xí)?不過,如果有時間的話,互相研究一下倒是可以的!”
“對對對,互相研究互相研究!”張五張六聽江言這么一說,頓時是大喜,其實,他們也是個武癡一級的人物,也想向江言討教劍法,但是畢竟江言比他們年齡要小的多,如果直接說討教,可能名聲上有些不好聽,但如果是互相研究的話,那倒就沒什么的了。
而江言主動也說互相研究,這讓張五張六覺得江言是個大大的好人,一點架子都沒有的。
想到這里,那張五說道:“師傅,剛剛有一事我們不明,還想向你請教一下,解開我們的謎團。”
“不知道你有什么謎團?”張重山笑咪咪的問道,事實上,他剛剛和江言比劍招,也是有原因的:他知道自己這兩個徒弟也喜歡研究劍法,因此,故意和江言比劍招,是想讓他們看看,兩個高手之間的過招,他們在旁邊看,對他們的劍法提升,是很有益處的。
如今看來,張五和張六看得心有不解,證明他們剛剛確實在仔細(xì)觀看,把自己也代入進去了。
“師傅,你和江言小兄弟,此前一直是比劃著劍招的,雖然沒有短兵相接,但是都是以招試招,以招式化解招式,可是,為什么到了后面,江言把劍收了起來,只用眼神去看你,而師傅您老人家似乎很懼怕江言的眼神似的,最終卻承認(rèn)輸了,這又是為什么呢?”張五不解的問道。
“呵呵,難道你們沒發(fā)覺,江言的眼神所到之處,看到的,都是我身上的各處破綻,最終我身上的破綻太多,他的目光所到之處,我的破綻無處可藏,只得認(rèn)輸了。”張重山一笑道。
“那我們更加不理解了,他只是用眼光去看你的破綻,而并不是用劍去指向你的破綻,目光看破綻容易,可是,要是用劍去指向破綻,那可難得多了,如果真是打斗,他雖然能看出你的破綻,可不一定能破了你的破綻,你也沒有必要認(rèn)輸啊。”張五不解的道。
聽張五這么一說,張重山和江言互相看了一眼,相視一笑。
“哈哈,小五,以你的境界,是不可能看出其中的關(guān)竅的,剛剛我們比試之時,起初是以招試招,但是到了后來,江言的招數(shù)更勝一籌,我的那些破綻,也是在他的進攻之下被逼而露出來的,如果真的是正式比招的話,他手中用劍乘勝追擊,那威力,絕對比眼神的威力更懼有威懾性,因此,他用眼神,我得認(rèn)輸,如果他用劍,我更要認(rèn)輸了!”
說到這里,張重山不住的仰天長嘆,說道:“其實,我這套劍法,并不是我本門的劍法,而是一個多年老友傳授于我,其實這套劍法并沒有什么套路,講究的就是無招勝有招,這么多年,我和那位老友,一直潛心研究,自覺這套劍法耍起來,單憑劍招而言,定可以是天下無敵,哪里知道,一遇上像江言小友你這樣的劍法高手,就不堪一擊了!”
說完,神情沮喪不已。
想來也是,這人如此癡迷劍法,又潛心研究,哪里知道,到頭來,卻是輕易被一個年輕后輩給擊敗,也難怪張重山心中不是滋味了。
江言見狀,恭敬的道:“老前輩,你過謙了,你的劍法是無招勝有招,而我是瞎打誤撞,而我們只是比劃招數(shù),算不得數(shù),我相信,如果真的真劍交手,我恐怕就不是敵手了!”
張重山深深看了江言一眼,哈哈一笑:“年輕人,你擁有超高的武學(xué),卻是一點也不驕傲,這一點,十分的難得,你也用不著安慰我,輸了就是輸了,其實我只是感慨一下,還不算是絕望。再說了,剛剛我也說了,剛剛那套劍法,并不是我本門的劍法,只是我一個老友傳授于我,因此,我還要用自己本門的劍法,和你比上一比呢,這樣,才能分得出高下來!”
江言吃了一驚:“還要比?”心想這個劍術(shù)癡者如果一直想這么比下去,也不知道比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啊。
張重山看了江言一眼,知道他在想什么,笑道:“你放心好了,就只是比這一場了,無論輸贏,我一定答應(yīng)你的要求。”
江言只得點了點頭:“老前輩,不知道這一回,你想怎么比?”
“這一次我們就實打?qū)嵉谋纫淮伟桑覀兙鸵允种械目葜Ξ?dāng)劍使,不過,還是不要使用內(nèi)勁,以免傷了和氣。”
“如此最好!”江言也是爽快的點了點頭,他也希望是點到為止,不傷和氣是最好的。
張重山微微一笑,然后,右手上的枯樹枝枝尖指向著江言,身體微微右轉(zhuǎn),蓄勢待發(fā)。
江言見了,知道這應(yīng)該是某一種劍法的起手之勢,心中暗暗佩服,要知道,這種起手之勢,進可攻,退可守,而且,自己也看不出破綻所在。
這套劍法的威力,應(yīng)該要比之前張重山耍的那套劍法更要強一點,因為剛剛那套劍法,雖然精妙,但是一開始,江言就能看出一些破綻來,而這套劍法,江言居然一點破綻也沒看出來。
張重山的枯枝枝尖,指著江言,緩緩而動,突然之間,張重山將枯枝遞出,朝江言直逼而來。
江言見他這一招雖然緩慢,但是后著無窮,自己全身各大要害,都籠罩在枯樹枝之下,不禁微微一驚,心想這套劍法果然玄妙,居然自己都看不出破綻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