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,一陣腳步聲從小巷子的轉(zhuǎn)彎處傳來。
長平英江雷江嘯等人一陣警惕,這個時候,有人出現(xiàn)在這里,簡直是太突兀了。
不過,看到來人是誰之后,幾人均是松了口氣。
原來,是個撿荒者,這個拾荒者是個老人家,老人大約六七十歲的年紀,戴著頂草帽,手中拎著個袋子,正在小巷子中央的一個垃圾桶里翻著什么。
拾荒者見到有人朝這邊看,朝江言等人打量了幾眼,然后,繼續(xù)翻著垃圾桶里翻著,跟著,面露喜色,像是撿到什么寶貝似的,趕緊從垃圾桶里拿出一件東西往自己袋子里塞。
這種城市里,像這種拾荒者太多了,國術一脈的人,總不會化妝成這樣的吧。長平英等人,又是四處打量了起來。
而只有江言,則是一直盯著拾荒者,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容。只是突然之間,江言像是感覺到了什么,目光不禁從拾荒者身上移開,朝巷子口看去。
“你們剛剛是在叫我嗎?”這時候,巷子里陡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。
眾人趕緊朝巷子口打量而去,只見一個中年人站在巷子口,正冷冷的盯著幾人呢。
中年人中等身材,一臉的油膩之色,雖然此刻面色有些冷峻,不過,看得出來,這應該是個生意人。
“剛剛就是你在偷偷盯著我們?”長平英同樣冷冷的回道。
“哼,什么叫偷偷盯著你們?這地方,是你們的地盤嗎?我只不過是剛好路過這里而已!”中年人語氣冰冷。
“請問你一直跟著我們干嗎?”這時候,江雷向?qū)Ψ揭槐?
江雷突然之間,變得有點客氣,那可是有原因的,他知道這個人來頭不小,因為,這個人什么時候到了巷子口,自己居然都沒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人,很有可能就是國術一脈的人呢。
“哼,占著有點武藝,就隨便教訓人,那王昆和你們有什么仇恨,你們居然還去砸他的場子?你們?nèi)绱硕喙荛e事,居然還好意思質(zhì)問我為什么跟著你們!”那個人朝江言等人靠近了幾步,冷冷的說道。
他這么一說,江雷等人更加的吃驚,聽他這意思,在剛剛自己一行人在教訓王昆的時候,這個人分明就在旁邊啊。
可是,為什么一點跡像都沒有?
聽這人說話的語氣,再想到之前長平家族兩位百歲老人所說的,江言心中不禁一陣激動:終于找到正主了。
他能不激動嗎?要知道,很有可能,就是他們囚禁了自己的父親,如今終于找到他們了,總算是可以找到自己父親的下落了。
想到這里,江言故意問道:“怎么了?那王昆欺男霸女,占著有點勢力,就亂收保護費,影響了這一帶的治安,我們教訓他,難道還教訓錯了不成?你這么為他說話?難道是和他一伙的?是想替他討回公道嗎?”
“我呸!”那中年人啐了一口:“我怎么可能會和王昆那種人是一伙的?我只是想告訴你們,即便是王昆再是惡霸,也有當?shù)氐姆芍尾盟貌恢鴦e人多管閑事,尤其是你們這種人,更不要多管閑事!”
“我們這種人?”江言眼睛一亮,卻故意問道:“我們是哪種人?難道你知道?”
“哼,你們的來歷,我當然知道了,你們這種人,來我們的世界,玩一玩倒也可以,但是,多管閑事的話,那就不行了。”
“哈哈哈,真是好笑,天下人管天下事,我們路見不平,教訓一下當?shù)氐膼喊裕泻尾豢桑磕阏f那個王昆由當?shù)氐姆蓙碇尾盟墒牵麨閻毫诉@么久,有人治裁他了嗎?既然沒人管,我們當然要出手教訓他!”江言哈哈大笑。
“我都說了,就算沒人管,也輪不到你們這些人來管!我現(xiàn)在來,只是警告你們,你們從哪里來,回哪里去,不要在我們的世界里胡鬧,否則,我會對你們不客氣!以前,我也碰到過你們這樣的人,最后,還是被我們給趕走了,因此,不要逼我出手!”那中年人揮了揮拳頭。
聽他這么一說,江言不禁是愣了一下,打量了他幾眼,見這人有點小肚腩,往遠處一看,不遠處停著一輛小販車子,心中不由的一動,心想難道這么巧?
想到這里,江言故意道:“呵呵,原來你知道我們是什么樣的人?那你倒是說說看,我們是什么樣的人?”
“隱世一族的人嘛。”那中年人輕輕一笑。
“既然知道我們是什么人?那么,你們又是什么人?”
“哼,我只要知道你們是什么人就行了,只要知道你們不要在不屬于你們的地盤上鬧事就可以了,其他的事,你不用知道太多,趕快走吧!”
“呵呵,其實你不用介紹,我也知道你是什么人。”江言突然一笑。
那中年人愣了一下,“你們知道?你倒是說說看!”
“你是國術一脈的人對不對。”江言脫口而出。
那中年人不禁微微吃驚,也是脫口而出:“咦,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不僅知道你是國術一脈的人,而且還知道你叫什么,你叫張六對不對?你是個炸羊肉串的。”江言繼續(xù)笑道。
那中年人更加的吃驚:“咦,你這個小子難道有妖術?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?還知道我是干什么的?”
“我不僅知道你叫什么,而且還知道,你有個師兄,叫張五,是個賣魚的。”
那中年人今天吃的驚肯定是比飯多了,然而江言接下來的話更加的令人驚訝了:“張五,你出來吧,用不著鬼鬼崇崇的,我都聞到那股子魚腥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