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要說他從未練過劍,那么,他有如此的超高劍法,又該如何解釋?
想到這里,張重山再一次罷手,說道:“江言,我看你握劍的姿勢不太嫻熟,難道,你真的是第一次使劍?”
江言一笑:“前輩,我之前說過了,我從來沒練過劍法,你怎么不信?今天的確是我第一次使劍,不過,我感覺挺不錯的,再來打過!”江言打得興起,說著,又是一劍朝張重山刺了過去。
張重山只得接招,只不過,他越斗心中越是狐疑,江言對他來說,簡直就是一個謎團,一個第一次使劍之人,居然使出這么高超的劍法,這有可能嗎?
不過聽江言那語氣,也不像是說謊,因為,他沒有必要說謊。
再斗了幾十招之后,張重山逐漸有些煩躁起來,突然之間,劍法大變,將手中的枯樹枝使得大開大闔,速度快如閃電,劍勢雄渾,一根枯樹枝在他手上發(fā)出呼呼的聲音。
而江言也是大叫一聲:“來得好!”手中的枯樹枝,也是舞得如同閃電一樣的快,他突然之間,將枯樹枝直立起來,以頂尖部位朝對方的劍鋒點去。
江言每點一下,張重山均是面色大變,趕緊將枯樹枝縮回了一點。
江言一連點了數(shù)十下,每點一下,張重山都會縮一下手。
此時,旁邊的眾人是看得出來了,江言每點一下,都是張重山劍法的破綻之處,而張重山迫不得已只下,只得往回縮了。
之前,張重山的劍法,攻多守少,如今,變得只有一直守著了。
忽然,江言突然把手中的枯樹枝收了起來,然后,一對迥迥有神的目光,直接朝張重山射了過去。
奇怪的是,江言雖然是收了“劍”,但張重山卻是臉色大變,尤其似乎懼怕江言的目光似的,江言的目光所到之處,他必然會伸劍抵擋,如臨大敵。
眾人看得奇怪,此時江言已經(jīng)收了劍了,為何張重山反而神色更為凝重了?再看了一會兒,眾人才恍然大悟,感情江言的目光所到之處,必然都是張重山身上的要害之處,張重山如果不伸劍抵擋,必然會被江言擊中要害部位,算是輸了。
此時的張重山,完全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,他抵擋江言的目光,手忙腳亂,神情頗似狼狽,而旁邊的張五張六看得也是不太懂,不過,場面上來看,似乎自己的師傅要輸了,已經(jīng)被江言逼得只有招架之功了。
“呼……”的一聲,張重山突然無法抵擋江言的目光,猛的身形往后一退,然而,江言乘勝追擊,目光繼續(xù)朝他的要害部位看去,張重山?jīng)]有辦法,繼續(xù)往后退出一步。
就這樣,之前是張重山伸劍去擋,如今,已經(jīng)無法抵擋江言的奇妙劍法,身體連連后退了。
雖然他們之間的打斗,并沒有拼上內(nèi)勁,可是,張重山如此倒退之法,連連后退,不一會兒,已經(jīng)退到了巷子口,額頭上的汗岑岑而下了。
突然之間,張重山大叫了一聲:“好了,不用打了,我已經(jīng)輸了!”
聽張重山這么一說,江言微微一笑,頓時是收起了目光,朝張重山微微一躬身子:“老前輩,承認(rèn)了!”
張五張六見張重山認(rèn)輸,明顯有些不服,大叫道:“師傅,怎么這就認(rèn)輸了呢?我看,他并沒有擊中你的要害部位啊?”
張重山看了江言一眼,暗暗嘆了口氣:“唉,你們功夫不到家,眼光也是不行,我們只是比劃招數(shù)而已,江言就已經(jīng)逼得我倒退不已,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了,如果,真的比試招數(shù)的話,我早就已經(jīng)輸了,而且還會輸?shù)梅浅ky看,我雖然年紀(jì)大了,但也不至于老糊涂,不至于這點還看不出來!”
說完,張重山目光看向了江言,說道:“江言,我自問我這套劍法,玄妙無比,這么多年來,都罕逢敵手,沒想到我的劍法和你相比,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,如果真的真刀實槍的比劃劍法,我想,我在你手底下,走不了一百招。”
江言微微一笑拱了拱手:“老前輩,你謙虛了!”
張重山卻是搖了搖頭:“我沒有謙虛,我今天真是輸?shù)眯姆诜贿^,我還想問你一件事,希望你不要騙我,你真的從來沒有練過劍法?”
江言一臉正色的道:“前輩,我尊敬你是前輩,而且還有事情想要請教于你,肯定不會騙人,我真的沒有練過劍法!”
張重山點了點頭,江言說得如此嚴(yán)肅,相信他也不會騙自己,不過,還是奇怪的道:“既然你沒練過劍法,那么剛剛和我對敵的用的是什么劍法?有什么名頭沒有?”
“呵呵,其實我剛剛所使的,也并不是什么劍法,我只是利用一套拳法演變而成,其實,無論是拳法也好,劍法也好,在我眼里,都只是一種競技手段,一路通,百路就通了,把拳法融合進劍法里,是同樣的道理!”江言笑道。
張重山聽了江言的話,呆了良久,突然仰天長嘆:“沒想到,一個年紀(jì)如此小之人,居然說出一番如此的武學(xué)大道理,沒錯,世間任何的功夫,都可以融匯貫通,那么,威力就會無窮,這個道理,也許很多人都懂,可是,真正做到這一點的,又有幾人?像江言你這樣的修為,又有幾人呢?”
說完又喃喃自語道:“虧我一輩子研究劍法,沒想到,今天卻敗在了一套不是劍法的劍法之下,江言,你這套劍法,雖然沒有來路,但是,我卻想給予命名,就叫無名劍法如何?”
江言有點想笑,心想自己這只是隨手的一種競技之法,居然被張重山看得如此隆重,不過同時也證明,這人真的是癡迷劍法,于是便點了點頭:“老前輩,既然是你的命名,那就叫無名劍法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