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路,傅翊韜對夏侯琳瓏很是照顧,只是偶爾聽見傅翊韜的咳嗽聲,夏侯琳瓏感覺莫名的心煩意亂。
曾經(jīng)所向披靡的鎮(zhèn)國王成婚,四國使臣皆來道賀,不過這表面是來道賀,實則是來看傅翊韜的笑話。
曾經(jīng)讓四國的軍隊聞風(fēng)喪膽的戰(zhàn)神如今靠輪椅艱難度日,衣食住行都要人照顧,那些曾經(jīng)是傅翊韜手下敗將的人又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。
“以鎮(zhèn)國王的身子,恐怕是不能洞房了,這大婚之夜怎么能冷待了新娘子,不如讓我們大家代勞!”
拜堂的時候,東菱國的七皇子話一說完,惹來哄堂大笑。
“是啊是啊,鎮(zhèn)國王身下不能動,那方面肯定也不行了,長夜漫漫,新娘子怎么能忍得住寂寞,這綠帽子還是遲早會戴到鎮(zhèn)國王的頭上的!”
“我聽說這男伶館新來了好幾個小倌,各個模樣都不錯,不如我給郡主買幾個回來,總好過郡主出門去找別的男人快活,這不是太丟鎮(zhèn)國王府的臉了!”
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冷嘲熱諷,輪椅上的傅翊韜一身紅衣面色如常,夏侯琳瓏明白,這樣的鎮(zhèn)定隱忍,是歷經(jīng)風(fēng)險千錘百煉而來,這種定力彌足珍貴。
夏侯琳瓏一把掀開頭上的喜帕,露出那張清麗絕美的臉,緩步走到東菱國七皇子的面前,聲音中帶著戲謔:“七皇子這么在意別人家的房事,有時間不如看好自己的妃子,倘若您的側(cè)妃懷了孩子,您說將來那孩子是叫你父王,還是叫你表哥?”
“哈哈哈?哈哈哈哈?”
夏侯琳瓏這話一出,大廳里的人笑的人仰馬翻,七皇子周陶然臉色難看極了。他的側(cè)妃和自己的皇叔有染這件事沒有幾個人知道,這夏侯琳瓏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,真是奇恥大辱啊!
夏侯琳瓏冷笑著,邁著步子走到另一國使臣的面前:“我給不給王爺戴綠帽子的事情用不得裴大人擔心,裴大人有這個時間不如想想自己的兒子怎么長的像隔壁王大人吧,萬一自己一命嗚呼了,繼承家業(yè)的是別人家的兒子,裴大人操勞一生豈不是給他人做了嫁衣?”
“哈哈哈?”
又是一陣哄堂大笑,夏侯琳瓏這么一說,然后目光落在另一個羞辱傅翊韜的使臣身上,那使臣心虛的后退一步,擔心夏侯琳瓏把他的短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,所有人的額頭直冒冷汗,心里忍不住唏噓,這女人當真不好惹。
傅翊韜依舊沉默,但是看著夏侯琳瓏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探究。
接下來倒是沒人敢找茬,但是鎮(zhèn)國王府來了兩個身份不一般的人,要說不一般,那自然是北岳的皇帝和貴妃了。
北岳皇帝慕容傲一身明黃色龍袍坐在首位上,貴妃韓如意一身華貴的貴妃服飾儀態(tài)大方的端坐在一旁,目光落在了夏侯琳瓏的身上。
“聽說夏侯郡主和成王殿下在回京的途中鬧了誤會,這件事情郡主怎么解釋?”韓如意看著夏侯琳瓏,一副質(zhì)問的口氣。
夏侯琳瓏抬頭,看著韓如意那張臉,想起韓家悲慘的下場,恨不得撕碎了她。
“貴妃娘娘問錯人了,這件事情因成王殿下而起,您應(yīng)該問他才是。”夏侯琳瓏語氣恭敬,卻沒有直接回答韓如意的問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