梔子立刻迎過去,問:“怎么樣?”
“秦博現(xiàn)在只能進行保守治療,盡可能延長他的壽命。”
“所以,是不能痊愈了?”
余陸川輕輕點頭。
這個結(jié)果,讓梔子忍不住踉蹌了下。
賀子安忙扶住她的肩膀,眼神中,滿是愛憐。
余陸川也很心疼她,但身為醫(yī)生,他必須將事情告訴給病人家屬:“這已經(jīng)是很好的結(jié)果了,他之前做那些實驗的時候,就知道他會有這么一天,秦博本人倒是很冷靜,你們?nèi)绻珡娗笠粋€圓滿的結(jié)果,對他來說,也是一種心理壓力。”
余陸川的話,冷靜而有道理,真是讓人不接受都不行。
梔子輕輕閉上眼,感覺大腦里很亂。
余陸川見狀,便對賀子安說:“好好安慰一下吧,然后再做決定,要不要保守治療。”
“不必考慮了,這次,我聽你的。”
梔子睜開了眼睛,眸底,透著破釜沉舟的決絕。
“那行,稍后,我會制定一份治療計劃,我再將具體細節(jié)告訴給你們。”
“好。”
梔子知道,余陸川要克服心理障礙,才會來幫忙。
所以她很感激余陸川,也很想說些感謝的話。
但千言萬語到了嘴邊,梔子只是略有顫抖地說:“謝謝。”
只是兩個字,可是余陸川感受到了梔子的真誠,笑了下,便轉(zhuǎn)身走去辦公室。
余陸川一走,梔子便忍不住哭了出來,眼淚止也止不住。
賀子安環(huán)住她的肩膀,說:“別哭了,如果讓伯父看到你這樣,他肯定會很心疼。”
梔子也不想哭,可是一想到秦博,她便控制不住自己,哽咽著說:“還以為,只要一直等著,就可以有重逢的一天,可是……”
梔子沒能繼續(xù)說下去,眼淚無聲地落在手背上,看得賀子安心疼不已。
突然間,賀子安想到了什么,聲音中多了幾分亢奮,對梔子說:“其實,也不是所有的情況都那么糟糕,我可以幫伯父神情保外就醫(yī),這樣一來,你就可以親自照顧你父親了。”
梔子停止抽泣,紅著眼睛,問:“可以嗎?”
“嗯,我會努力試試。”
梔子立刻抓住賀子安的大掌,聲音中,還帶著懇求:“拜托了,這次一定要幫我。”
“傻瓜,這是自然。”
賀子安說到做到,通過多方的走動,終于幫秦博申請到保外就醫(yī)。
但是因為秦博身體太虛弱,他依舊留在醫(yī)院里,腳腕上比之前,多了個電子腳環(huán)。
不過梔子與賀子安,倒是可以隨意來探望。
梔子因此而天天往醫(yī)院跑,大部分時間,她也親力親為地照顧秦博。
秦博不舍得女兒吃苦,便說:“其實你們不必這樣,會有專門的人來照顧我的。”
“他們的照顧,哪能比得上親生女兒的照顧啊,您啊,就讓我照顧照顧您吧,我已經(jīng)不是以前的絮絮了,我現(xiàn)在會做的事情可多了。”
“是啊,我的女兒長大了。”秦博看了看梔子,又看了看賀子安,說:“如果我能看著你結(jié)婚,就更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