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也、非也。男兒膝下有黃金,跪天、跪地、跪父母、先人,這是人倫。天、地、親、君、師我都可以跪,齊國公乃當(dāng)朝重臣,為官我自然要跪,可是我是民啊!我一沒犯法,二沒防礙國公辦差,何罪之有?
再說,國公出生在洛陽,洛陽就是他老人家的家鄉(xiāng),他回來是探親,不是回來給鄉(xiāng)親耍威風(fēng)的,我是讀書人,執(zhí)手禮已是最大的尊重,我難道做的不對么?”
“你……”管家啞口無言。
“啪啪……”長孫無忌拍手稱贊。“好一張利口,哈哈,是個人物。
滾滾長江東逝水,浪花淘盡英雄。是非成敗轉(zhuǎn)頭空。青山依舊在,幾度夕陽紅。白發(fā)漁樵江渚上,慣看秋月春風(fēng)。一壺濁酒喜相逢。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談中。
這首臨江感慨,并不是你一個弱冠的年齡可以感悟的文字,可否告知出處?”說完笑咪的望著柳傲。
姜是老的辣啊!這首《臨江仙》是自己說古的時候,照著《三國演義》上說的,原作者羅貫中借用的明朝大文學(xué)家楊慎的詞文。楊慎被貶后流放到廬州,作此詞時都四五十歲了,看慣人情冷暖、世態(tài)炎涼。
自己就是前世也不過是三十來歲的都市白領(lǐng),這首詞的意境自己真做不到。腦袋急轉(zhuǎn)下,脫口而出,
“確時不是小的所作,此乃一個叫楊慎的老漁翁所作,早些年戰(zhàn)亂四起,跟隨家父到處躲避戰(zhàn)亂,在一江邊,聽一老翁高歌此曲,感覺感慨,隨將此記了下來,在說三國時感覺比較貼切,就加了進去。”
“恩,懷才不遇,老來垂釣,江邊高歌,看慣人間冷暖,一壺老酒,談笑古今。真乃奇人,奇人啊!正應(yīng)了一句古話,奇人異士在民間啊!
你說的三國,每場都有順口詩出現(xiàn),這個也是聽來的?”
這話不好回復(fù)啊!自己說到如今的四十多回了,想起來確實是,都是應(yīng)景的順口詩。似乎這個長孫無忌就聽這一場,老家伙怎么連這個也知道?
看他連自己的開場詞都說了出來,估計還真的不好對付?怎么辦?總不能說自己剽竊?柳傲用手指無意識的蹭了一下鼻子。
靠,怕個錘子,自己是什么人,最優(yōu)秀的講師,既然要我說,就裝一回逼了,又怎么樣?高人么?總要有高人的樣子,你看人家姜子牙裝的多高、大、上?用垂直的魚鉤釣魚,自己不過是說了一篇古三國!
不行,怎么也不能丟了現(xiàn)代人的面子,一個現(xiàn)代人要是給一個古人問住了,干脆拿用豆腐撞死,不用活了!
“詩詞,小道也,根據(jù)故事隨口胡編,算不上什么好的詩詞。只能算口水詩,難登大雅之堂。真正的詩詞,歌以詠志,抒發(fā)人的情懷,文字讓人哭、讓人笑,讓人深思、讓人共鳴。精美的詩詞可以讓人入魔,意想翩翩。”
柳傲說的氣勢蓬勃,抑揚頓挫,栓子一臉崇敬的張著嘴,眼光呆滯!
“讓人入魔,意想翩翩?老夫自認讀的書不少,詩詞也略通一、二,還真沒遇見一首可以讓人入魔、意想翩翩的詩詞,可否吟出一首開一下眼界?”
泥瑪,老老家伙很難纏啊!讓人入魔、意想翩翩的詩詞?有么?是不是吹大了?將我軍啊!柳傲小手從鼻子上撤下來,雙手背在身后。來回跺步。
長孫無忌坐在那里,似乎很期待。肥而短的手指在桌子上晃動。
有了。《岳陽樓記》后段可以啊,齊國公啊,這個要拍馬屁拍的好,隨便賞點,以后還用自己每天說古?捷徑啊!笨,剛才怎么沒有想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