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婆,你看咱們,啥時候考慮要個孩子……”
陸凡看著從浴室走出來的女人,咽了口口水說道。
“你說什么?”女人轉(zhuǎn)過頭,那是一張令人窒息的絕美臉頰。
“那什么,咱們結(jié)婚也都三年了,老爺子不是說,咱倆的婚姻要是能維持三年,就可以考慮要個孩子……”
盡管女人的眼神帶著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,陸凡還是鼓起勇氣,艱難開口說道。
“呵。”
“陸凡,我最后一次警告你,如果你敢再對我提這件事,你現(xiàn)在就給我滾出唐家,去馬路上要飯!”
女人眼神露出一抹譏諷,就好像面前站著的不是自己的丈夫,而是一個一文不值的乞丐。
聽到妻子的呵斥,陸凡嘆了口氣,不敢有半點埋怨,只因為他是個無能的上門女婿。
和唐浣溪結(jié)婚三年,他在家里的沒有一點地位,每天干的都是下人的活,吃飯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,到目前為止,他還沒有碰到妻子的一根手指頭。
只是,結(jié)婚三年就可懷孕生子的話,是當(dāng)年唐家老爺子指婚時允諾的。
陸凡猶豫了一下,還是想解釋道:“這件事情你當(dāng)時也是答應(yīng)的,老爺子雖然不在了,但是他生前畢竟是唐家家主,而且這件事當(dāng)時很多人也都知道,如果到時間你沒有懷孕,外面的人會不會笑話咱唐家……”
果然,當(dāng)搬出了老爺子的名號時,唐浣溪沉默了。
她實在是想不通老爺子為什么會指定陸凡這個廢物來當(dāng)上門女婿,而且在臨死之前,還死死抓著她的手,讓她不管怎么樣,也不能瞧不起陸凡。
只是,這三年,陸凡都干了些什么?
廢物,垃圾,一無是處!
就連最簡單的洗碗都洗不好,地也拖不干凈。
而且別人的老公都開豪車給老婆買名貴禮物,而她呢?除了努力工作,還得一直倒貼這個廢物。
這樣的日子,她簡直受夠了!
“吵什么吵,大晚上的,一點規(guī)矩都不懂!”
房門忽然被從外推開,丈母娘沈璐一臉怒氣地出現(xiàn)在門口。
“媽,對不起,我沒想到會吵醒你。”看見丈母娘出現(xiàn),陸凡小聲道歉。
“陸凡,這年前你本事不見漲,脾氣倒是長了不少,還敢跟浣溪頂嘴了?”沈璐生氣地看著陸凡,開口訓(xùn)斥。
“媽,我們的事不用你管,你回去休息吧。”唐浣溪無奈說道。
到底是夫妻間的事,她不愿意長輩插手。
“我不管?”沈璐忽然提高了嗓門,拿手指著陸凡的鼻子罵道:“別以為你剛才說的話我沒有聽見!你居然想讓浣溪給你生孩子,陸凡你算個什么東西?廢物一個,連我家浣溪一個腳指頭都配不上,如果不是當(dāng)年老爺子硬要指婚,才當(dāng)了我們唐家的上門女婿,不然你連我們唐家的門都沒資格碰!還想讓浣溪給你生孩子,你配嗎?!”
你配嗎?
聽到這三個字,陸凡雙眼忽然通紅。
三年前,正是因為這三個字,他被趕出陸家,從上京逃到南都,像一條狗一樣流落街頭時,是唐老爺子收留了他,將他上門女婿的身份,跟唐浣溪結(jié)了婚。
只有唐老爺子,知道他的來歷。
現(xiàn)在老爺子死了,唐家連條狗都可以欺負(fù)他,到今天,他甚至連跟自己老婆生孩子,都要被問配不配!
陸凡攥緊了雙手,低聲道:“這是老爺子當(dāng)年定下的事情,配不配,你應(yīng)該去問他。”
“老爺子?”沈璐忽然冷笑,“還想拿那老東西壓我們呢?我告訴你,他已經(jīng)死了,有本事你把他從墳里挖出來,讓他當(dāng)面告訴我,必須讓你和浣溪生孩子,我就答應(yīng)你,怎么樣?”
“媽,你怎么能這樣說爺爺?”唐浣溪臉色一變,她從小就是在老爺子膝下長大的,對老爺子極為尊重,否則也不會因為老爺子的一句話,就嫁給來路不明的陸凡。
誰料,沈璐非但沒有收斂,反而變本加厲道:“怎么?你還護(hù)著那個老東西呢?我告訴你,我巴不得他早點死!如果不是他亂點鴛鴦譜,以你的條件,我想挑女婿,這南都的富二代公子哥還不是隨便選?結(jié)果找了個廢物男人來家里當(dāng)上門女婿,讓我在外面抬不起頭,我這張老臉,都被你們給丟盡了,真是造孽啊!”
唐浣溪眼眶泛紅,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,一邊是親媽,另一邊是已經(jīng)去世,并且對她百般疼愛的爺爺,兩個她這輩子最親的人鬧到這個份上,全都是因為陸凡這個廢物。
“根據(jù)本臺最新消息,之前遭受全球抵制的比特幣近期由于各大財團(tuán)的支持,再度出現(xiàn)了回暖的跡象,市場交易暢通,價格也從五年前的450美金單價,暴漲至12,637……”
這時,客廳里電視機(jī)新聞的聲音,忽然飄進(jìn)了臥室。
比特幣?
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關(guān)心過新聞的陸凡,在聽到這個消息后,微微陷入到了過往的回憶。
“你走吧。”唐浣溪忽然說道。
陸凡一愣,然后有些迷茫地看著她,“我嗎?”
“你現(xiàn)在滾,永遠(yuǎn)不要進(jìn)這個家門,離婚協(xié)議寫好后我會親手送給你,好聚好散,不要讓我看不起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