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寧送咖啡的路上都覺得心里面太堵了,她不能忘了自己的事情,走到了辦公室門口輕輕的敲門。
門是虛掩著的,她還沒有推開門進去,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出聲道,“你們說,那女的是不是有神經病啊?剛突然朝我沖過來,差點把我撞倒了,她那手那么臟,都弄壞了我新買的褲子了,這兩天真是倒霉。”
溫寧站在門口僵硬的時候,崔時之已經推開了辦公室的門,見到他來了,眾人都朝著他打招呼,“催醫(yī)生。”
何穩(wěn)聽到聲音立刻朝門口瞥了一眼,而后譏諷的道,“喲,這不是崔醫(yī)生嗎?咱們醫(yī)院的催醫(yī)生不是有名的心臟內科的專家嗎?我看啊催醫(yī)生要不然免費的給人家做個換心手術嗎?催醫(yī)生年輕,技術好,給人家治好了,指不定人家當牛做馬的報答你呢?或許還能給你介紹個對象什么的?”
崔時之把病患的報告放到桌子上,而后轉過頭盯著何穩(wěn),很是平靜的道,“何醫(yī)生,你剛剛一腳把人家踹暈了,你不擔心人家醒過來賴上你嗎?”
何穩(wěn)立刻急了,“崔時之,你胡說八道什么?明明是她自己身體不好倒下去的?你現(xiàn)在想訛我是不是?”
崔之時面色冷冰冰的,“何醫(yī)生,我剛剛就在一邊,我是親眼的看到你一腳踹在了人家的胸口上,她的暈倒,和你多說少都有關系,你怕是忘了這里是醫(yī)院?你是醫(yī)生了吧?你是真厲害啊,披著一張人皮,凈做這些狼心狗肺的事情,回頭要不要我給你做一個手術,把你的心挖出來,讓大家看看你的心到底是有多黑?”
外面出了事,里面的醫(yī)生都是有耳聞的,但聽到催醫(yī)生這么一說之后,眾人皆是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看著何穩(wěn)。
何穩(wěn)氣的都快要跳腳了,瞪大了眼睛用手指著崔時之,“姓催的,我可警告你別亂說啊,我看她可憐沒告她碰瓷已經算我有良心了,這事沒那么簡單的就算了,你信不信我去院長辦公室告你!你走后門也就算了啊,成天騷擾同事?你在這里裝什么好人?假慈悲!”
這兩天醫(yī)院的微信群已經傳遍了兩個人不和的事,本來以為兩個人只是小打小鬧的,沒想到今天竟然當眾的起了刺,何穩(wěn)覺得崔時之這種人惡心又虛偽,他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當眾戳破他的真面目。
辦公室的醫(yī)生見到情況不對,趕緊勸著,“行了行啊,都是自己人,何苦為了外人在這里吵嘴的。”
何穩(wěn)仍沒有平靜下來,一張臉都快要扭曲了,盯著崔時之就陰陽怪氣的,“你們可不知道啊,某些人仗著自己家世顯赫根本就不把人放在眼里,當個醫(yī)生也是走了后門的,不像我們阿,苦讀了一年又一年好不容易才站在這個位置上,你如果真的有本事救苦救難的,就別在這里假慈悲的指責別人?干脆就自己去救啊?在這里逞什么英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