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聽“砰”的一聲,原本還大開著的窗戶,忽然就迅速關(guān)上了。
那速度以及氣道,絕不是因為風(fēng)吹的,反倒像是有個人沖到那邊迅速關(guān)上似的。
更何況,窗戶是鑲在里面的,就算有風(fēng),也應(yīng)該是從外面往里吹,哪有從里面往外面吹,將窗戶吹上的道理。
更別提現(xiàn)在房間里根本沒那么大的風(fēng)了。
景寧的臉色隱隱有些發(fā)白,看向南宮瑾的眼神,就像看到了一個怪物。
“你、你到底是誰?剛才”
“剛才我便是用真氣,隔空將它關(guān)上的。”
見景寧一副驚愕的樣子,他又笑了一下。
“還是不信?那我再幫你打開好了。”
說著,又是一抬手。
只見剛才還關(guān)得嚴嚴實實的窗子,這下真的又“砰”一聲打開了。
窗戶撞在旁邊的墻壁上,發(fā)出響亮的聲音,景寧的心也跟著抖了一下。
直到現(xiàn)在,她才忽然意識到,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多可怕。
倒不是因為他露的這兩手有多么高超,隔空取物,隔空關(guān)窗這樣的事情,雖然聽上去有些匪夷所思。
但是依現(xiàn)在的科技手段,以及一些魔術(shù)表演的手法,真要做也不是做不到。
她覺得可怕的,只是因為直到這一刻,她才忽然意識到。
眼前這個男人,對于她,對于陸景深,以及顧司乾和喬琦,幾乎可以說是了如指掌。
但是他們對這個男人,所知道的信息,除了一直南氏家族以外,關(guān)于他個人的幾乎為零。
這意味著什么?
意味著,無論他們有多大的能耐,都像是被人用布蒙住了眼睛。
因為不知道對方具體的身份,來歷,目的,所以根本無法猜測出他下一步要走的棋。
就像是行走在黑暗中,敵暗我明,無論自己做什么,都很容易被對方一擊即中,而自己卻永遠只能坐以待斃。
意識到這一點,景寧的臉色越發(fā)蒼白。
南宮瑾倒沒注意到她在想什么,見她的臉色不太好看,還以為她是被嚇著了。
他微微一笑,輕聲道:“你不用覺得害怕,雖然我內(nèi)力深厚,但是在你們這個時代,內(nèi)力這樣的東西早就沒什么用了,畢竟你們有飛機,火箭,大炮,還有槍,一個人就算是再厲害,終究也是血肉之軀,斗不過你們那些熱兵器的。”
景寧當然也知道,他說的是事實。
可任誰親眼見到這一幕,不得心驚肉跳呢?
她咽了口唾沫,過了好半響,才緩過神來。
盯著南宮瑾,問道:“你剛才說,我們這個時代?你不是和我們一個時代嗎?”
南宮瑾搖了搖頭。
那張溫潤俊朗的臉上,難得出現(xiàn)一絲懷念的表情。
“我和你們的時代,差得太遠了,遠到即便我想回去,都回不去了。”
他說這句話的時候,目光望向窗外,像是定格在了海面上的某一處,又像是哪里都沒看,只是遠遠的望著虛空,像是要透過那縹緲的虛空看到時光深處去。
景寧見他這副樣子,眉心緊緊的擰起來,不解的道:“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