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景深也和他有相同的感覺。
“先不管了,這周圍的地圖,你找到?jīng)]有?”
“找到了。”
顧司乾揮了揮手,一個手下拿著地圖走上前來。
他接過,走到旁邊的一張桌子上展開,沉聲道:“你看,這座城市兩面臨海,一面是沙漠,另一面連接著的是k市,南宮瑾帶著人肯定不可能回k市,如果真回去了,那里自然有天羅地網(wǎng)等著他,而這邊的沙漠是這附近最大的一片沙漠,號稱死亡之洲,他如果沒瘋,也不可能走這邊,所以唯一的可能,就是他帶著人上了船,走海路去了。”
陸景深擰著眉,將地圖仔細(xì)看了看。
最后,也得出了和顧司乾一樣的結(jié)論。
“既然如此,我立馬命人安排船出海。”
“嗯。”
這邊,陸景深正緊鑼密鼓的安排著。
另一邊,景寧被帶到南宮瑾面前。
這是一間堪稱奢華的房間,景寧被人帶上來的時候,暗中注意了一下路線,發(fā)現(xiàn)這里位于游輪的第三層,應(yīng)該是一間總統(tǒng)套房。
客廳里,南宮瑾穿了一身白色的長袍,正坐在一方矮幾后面,好整以暇的等著他。
陽光從旁邊的窗戶照進(jìn)來,將他整個人籠上一層淡淡的光輝,頗有一種君子如玉,儒雅風(fēng)流的感覺。
也不知道為什么,這個人做的所有事情,明明都是邪惡的。
可景寧卻很少真正從他的身上看到邪惡的氣質(zhì),甚至是那雙眼睛,大多數(shù)時候也是平淡如水,溫潤含笑的。
若不是和他打過交道,知道他不是個善茬,就這樣與他對視著,還真容易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(fēng)的感覺。
景寧抿了抿唇角,走過去。
“景小姐來了,坐。”
他抬手,示意景寧在對面的蒲團(tuán)上坐下。
景寧看著腳邊的蒲團(tuán),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她總覺得,南宮瑾這個人,很多時候的言行舉止都有些奇怪。
比如,他明明正值壯年,卻總是一身老氣橫秋的長衫打扮。
再比如,這年頭如果不是去廟里上香,誰還用蒲團(tuán)這樣的東西?
不嫌蜷坐在那里,腿腳不舒服嗎?
但這些疑問,她都放在了心里,沒有問出口。
景寧依言落坐后,南宮瑾抬手給她倒了杯茶,放在她面前。
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含著溫軟的笑,輕笑道:“這是我剛得到的一種本地的新茶,景小姐不妨一下,看看和我們國內(nèi)的茶有什么不一樣。”
景寧看著桌上的杯子,白玉短杯里面,淡黃色的茶水氤氳起繚繞霧氣,像惑人的毒藥。
她冷嘲一笑,抬眸,直直盯向南宮瑾。
“茶我就不喝了,南先生說,可以和我做一樁交易,我就來了,南先生應(yīng)該是說話算話的吧。”
她不碰自己泡的茶,南宮瑾也不介意。
徑直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,晃著腦袋輕輕吹了吹,然后抬手擋住臉淺淺嘗了一口。
景寧坐在對面看著,暗自腹誹。
這舉止禮儀,若是不知道的,還真以為是古代的人穿越過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