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杏花回到院子里沒一會兒, 大妞姐妹仨便都洗好澡了,三姐妹坐在放在堂屋里的竹床, 圍著松油燈的那一抹搖曳昏黃的橘光,一邊拍打腿上的蚊子,一邊看著大妞手里的畫卷。
畫紙徐徐展開, 一幅少女畫像就這樣展示在眾人眼前, 不是大妞又是誰呢?
二妞跟三妞接連發(fā)出驚嘆。
二妞:“大姐, 冬陽哥和小蕊姐畫得是你哎, 真的好像大姐啊!”
三妞也捧場:“連頭發(fā)絲都畫了,肯定花了很多時間!哎呀, 我也好想要有自己的畫像!”
大妞只知道捧臉傻笑。
林杏花洗完澡回來,姐妹仨還在觀摩這幅畫, 林杏花抽空瞅了兩眼, 不由失笑, 趙冬陽兄妹倆給大妞畫的畫像的確像大妞, 只不過這個時空作畫水平有限,再加上趙冬陽兄妹并不精通于此, 所以他們作的畫只能說能看,并未達到什么驚艷的水準。
不過這個時代連讀書人都不多見,有人會畫畫,雖然水平不咋樣, 但已是極其難得, 所以大妞姐妹仨的反應也就不足為奇了。
林杏花見大妞笑得這般開心, 一掃被方大廚責罵的陰霾, 心中微動,不過到底沒多問什么,只道:“時間不早了,快點回屋睡覺,有什么話明天再說。”
油燈被吹滅,周圍頓時陷入沉寂。
黑暗中,有人嘴角始終掛著笑,久久沒有消失。
雖說大妞傷了兩只手指頭,不過她還是得繼續(xù)去方大廚家,畢竟方大廚只給了一個月的時間,萬萬不能浪費。
早上送走大妞二妞,林杏花在家中將地掃了,衣服也洗好,家務活都做完,一時間閑下來,她反而不知該干什么。
陸郁北進了院子就見林杏花站在晾曬的衣物跟前,兩眼放空,一副呆呆的樣子。
雖說林杏花在發(fā)呆,偏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,看起來有點傻氣,甚至還有些可愛,若不是顧忌三妞也在院子中,陸郁北真恨不得上前將她擁入懷中。
此時陸郁北終于知道,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,以及男人這種東西,遇上喜歡的女人真的會變得極其主動,并且腦子里時不時冒出一些不堪入目卻又讓他口干舌燥的畫面。
所以說,陸郁北在快當爺爺?shù)哪昙o里,終于知道徹夜想女人是個什么滋味兒!
林杏花率先回過神,她扭頭見陸郁北站在幾步之外,走上前去,道:“陸郁北?”
陸郁北收回思緒,本想笑,卻又不知為何瞬間被收斂,控訴道:“杏花,我們都已訂過親,可能過不久都要做夫妻了,你怎么還叫我陸郁北?”
林杏花想想覺得也是,從善如流叫道:“老陸,你來我家有事?”
陸郁北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去,“老陸?你當喊兄弟呢?”
林杏花手指頭捏得“啪啪”響,“那就小陸!畢竟從武力來說,你只是個弟弟。”陸郁北寬闊的肩膀一塌,“老陸就老陸吧!”桃花眼中似有水光劃過,他接著又道:“杏花,你這幾日有沒有事,我知道靈山寺下的一處莊子,周圍有一大片荷塘,往年這時荷花連綿一片,景色非常好,可以劃船賞景,還可以靜坐垂釣,是個游玩的好去處。你若是有空,我們一起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