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杏花打完巴掌立刻拉開距離,一臉吃到蒼蠅的表情,疾言厲色地指著林二麻子,“林二麻子,你居然敢占我便宜?快跪下來給你姑奶奶道歉!不然我饒不了你!”
林二麻子摸了摸臉,神色卻莫名變得更興奮,一雙眼睛隱隱泛起紅色,“杏花大妹子,你這一巴掌真他娘的夠勁,老子喜歡的很,喜歡得忍不住想要抱抱你親親你,這可怎么辦......”
林家的稻場比較偏僻,大晚上的一般沒人會經(jīng)過這,所以林二麻子才敢這么囂張,看向林杏花的眼神也更加放肆。
林杏花起先氣得臉色漲紅,冷靜之后卻笑了,看著林二麻子的眼神十分怪異。
林二麻子卻根本不去注意這些,因為林杏花不過一介婦人而已,自己對付她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?想到這他便如同餓狼一般向林杏花撲了過來,“二麻子哥來疼你......”
林杏花站著一動不動,冷眼看林二麻子丑態(tài)百出,內(nèi)心毫無波動,甚至隱隱有些想笑。待林二麻子沖到近前,林杏花笑著抬起腳,然后狠狠踹了下去。
林二麻子瞬間倒在地上,蜷縮著身體,神色極為痛苦的捂住某處,蒼白的臉上全是冷汗,顯然正在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痛。
林杏花多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,走過去抓住林二麻子的一條腿,就這樣拖著死狗一樣將林二麻子一路拖至稻場外,然后扔進(jìn)雜草堆。
拍拍手,林杏花臨走前甚至還朝地上的林二麻子笑了笑,林二麻子看到后只覺得心驚膽戰(zhàn),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恐懼,這,這還是個女人嗎?分明就是個一身蠻力的女夜叉。
目送林二麻子一瘸一拐地離去,站在草堆后面的林杏花松口氣,這才轉(zhuǎn)身回稻場。
只是當(dāng)林杏花回到自家稻場,杜氏卻沒了蹤影,林杏花將四周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人,恰逢林大郎吃完晚飯過來替換她,林杏花只能作罷。
第二天村里便傳出消息,林二麻子的媳婦杜氏跟人跑了!
一大清早,周婆子搬一條板凳便在村頭大柳樹下安家了,逢人便拉住對方大倒苦水,說是杜氏水性楊花不守婦道,背著林二麻子偷漢子,昨晚跟奸.夫幽會被周婆子撞破,結(jié)果杜氏不但不知悔改,反而把林二麻子打了一頓,最后還跟奸.夫跑了。
村里人誰不知道杜氏過的是什么日子,所以大家表面義憤填膺,心里則不以為然,攤上這樣的婆婆跟丈夫,不跑等死嗎?
吃早飯的時候,黃氏一邊吃飯一邊揮舞著筷子,眉飛色舞地說著早上洗衣服時聽來的消息,好像自己親眼所見似的。
林杏花聽完只覺得這個周婆子一家真是一群畜生不如的狗東西,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害成那樣還不夠,還污蔑人家的名聲,一點活路都不留,這家人真是蛇蝎本蝎了。
稻子全都脫粒完成,現(xiàn)在只需要攤在稻場曬干就行,林家人暫時沒有太多的活,終于能松口氣了。
早上用完飯,徐氏本想叫黃氏去山上砍些柴禾回來,黃氏笑嘻嘻地說她娘家稻子還沒割完,想回去幫農(nóng)忙,徐氏只能揮揮手讓她走了。
林杏花見此立刻主動要求去山上砍柴,徐氏點頭同意,只是再三叮囑去山上外圍砍柴,不能往深山里去,里面不安全。
林杏花扛著扁擔(dān)出門,二妞和三妞非要跟著一起去,只留大妞一個人待在屋里。大妞從窟窿眼里看到徐氏帶著林玉蘭出了門,立刻換上一件補丁最少看起來最整潔的衣服,偷偷摸摸出了門。